城下人家水上城,从打鱼船到吃鱼船,再到无

本文图片感谢江阳老师拍摄

张问陶可能自己都没有想到,当年他来泸州在大曲酒的作用下,写下的《泸州》诗,成为了泸州这些古镇最好的注脚,“城下人家水上城,酒楼红处一江明”。其实曾经数百年来见怪不怪的泸州江景,却在建国以后,近四十多年并没有体验到。

那个时候江边没有滨江路,枯水天,河滩呈现出几种状态,有石滩、沙滩,还有杂草滩,石滩后来被很多开采砂石的破坏了一部分,杂草滩和沙滩如今也不常见。那个时候,河边种菜,大概半年左右的样子,是川江两岸的特色。

不过,当年码头兴旺码头河滩多有往来交错,据说当时沿江两岸,十步一个茶肆,五十步一座酒楼,喝茶和饮酒使得夜晚的泸州江城也星火点点,才有张问陶酒楼红处一江明的感觉。那个时候,打鱼的船一定很兴旺,没有今天那些不守规矩的人烂捕烂捞,用尽各种灭绝鱼类破坏资源的办法,渔民有渔民的职业操守,江河也没有这些看不见的污染,自然渔业兴旺。

虽然“十指不沾泥,鳞鳞居大厦。”打鱼的人未必吃鱼,吃鱼的人可能不用去打鱼,但是好歹是一门生意,各取所需嘛。只是江湖多险恶,总还是有危险,日晒雨淋,昼夜交替,为了抓到好鱼,也是到处漂泊,这些恐怕就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了。

进入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,泸州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,人们吃鱼再不是富人的专利了,反正大家都有条件吃鱼,而且过去江河钓鱼的人也可以自己吃鱼,总之泸州人吃鱼其实很多人还是比较专业的,长沱两江和无数支流溪沟给予了泸州人各种鱼类的馈赠,而且早在汉朝的时候,泸州先民们都会利用稻田养鱼了,驯化鱼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
虽然海产品丰富,海鲜更显得霸气,但是河鲜其实对于泸州人来说,一直都不属于海鲜,关键看大家怎么看。

这里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养殖和野生成为了吃鱼吃得好与次的标准。要不是今天开始禁渔的话,河鲜还是价格高高的。弄出很多不好的风气得来。因为有钱人吃鱼倒没有什么,要是变成糖衣炮弹就不好了,而且破坏环境也不好对不对。

不过九十年代初期,吃河鱼比较容易一些,但是人条件一好,各种讲究就出来,于是吃鱼的味道外,还要选择吃鱼的环境。有了一些农家乐和专门吃鱼的馆子还不够,大家要到船上去吃鱼。

今天一些泸州‘咬客’(杠精),经常咬牙切齿地说,泸州当初那些中高档的江边渔船馆,不是渔船馆,就是把馆子搬到船上罢了。徒有其名,也不是打渔船。这些人爱这样说也不无道理,不过何必人生这么咬,咬了半天鱼钩都没有咬到,有意思吗?还不如努力做点事情,把家里照顾好一点。

泸州当年的渔船最牛的应该是水上漂。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打渔船、江河鱼楼、渔舟以及绿岛等等。这里面绿岛其实有点与众不同,它取名就没有跟鱼和河沾边,据说绿岛是最早的这种江边渔船形式,开设的是一个有艺术气质的泸州某学校的老师,不过该老师好像不太适合做生意,最终经营了一段时间就转出去了。

大概是十年前,泸州规划两江江景,把这些其实并不太讲究的渔船,统一布置了一下,那时候的夜晚江景那叫一个美,虽然不是人人都去吃得起,但是行走在滨江路,晚上看到这样的江景也很惬意。也是泸州的一道特有的风景线。

三年前泸州开始禁渔,开始保护长沱两江水生态,下定决心把这个渔船给取缔了,不管是打渔船还是吃鱼的船,泸州打鱼和吃鱼两种船终究成为了历史和回忆。

三年过去了,再走到滨江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这个东西经历过的泸州人应该有所感悟,我一个朋友说,当年穷享受不起,现在有点票儿了没地方享受了,你说气人不?我安慰他说,不气,不气,没有了渔船,你终究成了有钱人,要是渔船还在,你依然没有钱,估计那个时候你才气哦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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