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18一朵花邓丽君的歌大半都是他写的,

金庸《飞狐外传》中写到胡裴和程灵素为饱受“毒手药王”的徒弟、程灵素的师兄姜铁山欺凌的王铁匠出了口恶气,铁匠兄心愿既足,便有了心情管点闲事:

王铁匠道:“胡爷,咱们再见了,你这一辈子可得好好待程姑娘啊!”胡斐一愣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王铁匠哈哈一笑,收拾了风箱家生,挑在肩头便走。他走出几步,突然放开嗓子,唱起洞庭湖边的情歌来:小妹子待情郎……恩情深,你莫负了妹子……一段情,你见了她面时……要待她好,你不见她面时……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!

他的嗓子有些嘶哑,但静夜中听着这曲情歌,自有一股荡人心魄的缠绵味道。

破锣嗓子唱情歌,不亦快哉!

每次看到这一段,我都会想起张艺谋的电影《有话好好说》中姜文扯着嗓子吼的那首《姑娘十八一朵花》——“十八的姑娘一朵花,眉毛弯弯眼睛大,红红的嘴唇雪白牙,粉色的笑脸赛晚霞。十八的姑娘一朵花,每个男人都想她,没钱的小伙儿她不爱呀,有钱的老头她不嫁。啊,姑娘十八一朵花……”

这首歌凤飞飞、邓丽君等诸多明星都唱过,但以姜文这个破锣版本味道最足。

能入文学文艺作品的“情”,一定要感天动地怨天怨地,要石破天惊海枯石烂,要打破了敲碎了再揉和在一起,要头上倾盆大雨脚下五彩祥云天上地下只此一份,才痛快才过瘾。情之一事,要“嚓”的一声锣响,破旧得令人心中一寒,沧桑得让人瞬间落泪,才能入荡气回肠的传奇,才能入荡人心魄的情歌。

情歌皆有两种听法,当情人在侧耳鬓厮磨,你听出的是缠绵味道;当你从主演成了观众,心却还浸在旧情中没能出来时,你才能更多的听出荡人心魄。

《姑娘十八一朵花》的词作者是写了《小城故事》、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、《甜蜜蜜》、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、《又见炊烟》、《小村之恋》的庄奴,这是他最早期的作品之一。

庄奴原名王景羲,抗战时他改名“黄河”。年到台湾后,他当了一段时间记者和编辑,偶然填了一首《绿岛小夜曲》,这是台湾第一首正式灌录的国语歌。

“黄河”给自己取了个笔名“庄奴”,取自宋代诗人晁补之的诗“庄奴不入租,恨我田久荒”。

这本是调侃自己作词就像农家佃户一般,“为他人做嫁衣裳”,唱歌的听歌的都是他的“地主”。

而这位“情歌圣手”却写出了一首首唱遍天下的情歌,他说“我天生就是个写歌的,偶然入行,终身如此。”

刚开始写词时,庄奴和播音员陈孟华结了婚,太太只知道他叫“黄河”,没想到街上到处放的《姑娘十八一朵花》竟是他的作品。

邓丽君80%的歌都出自庄奴之手,但两个人只“偶遇”过一次。邓丽君17岁那年参加一个歌唱比赛,庄奴是评委,两人没有任何交集。

邓丽君成名后,他们全靠书信交流,邓丽君称庄奴“亲爱的老乡”,庄奴称她为“小丽”。

庄奴说“没有邓丽君就没有庄奴”,邓丽君说“没有庄奴就没有邓丽君”,而如果没有庄奴没有邓丽君,会少掉多少的甜蜜蜜和小城故事。

这两天晒18岁成了热点,想起《姑娘十八一朵花》和去世的庄奴老先生。

(图片来自网络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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