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台湾之行,差点就错过了绿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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慵懒的午后,翻看简嫃的书,想起绿岛之行。如若再去台湾,或再去一趟绿岛,要不就直接去兰屿。在那太平洋海岛上住个三五天,想象着,在与世隔绝的太平洋上,每天伴着潮涨潮落,最好能遇见晴天,让那如玉般温润的蓝色倒映入眼眸,一定要去浮潜,去看那澄澈的海底世界,看成片的珊瑚丛,看成群的鱼儿,当然还有水中翩然而舞的海草,海底,不止两万里。

台湾之行,差点就错过了绿岛。那个下午,就差了那么一点儿,也许就一两分钟,眼睁睁看着船离开码头,是一种超级无力的遗憾。两个人坐在码头上,不知何去何从。当时,其实心里是有直接去花莲的念头的,然,最后,还是选择了第二天早上绿岛的船班。

初春,微冷的早晨,船行驶在海浪滔天之间,不时有海浪翻涌拍打着舷窗,而船体也随之上下左右起伏着。从小在河边长大,也撑船使桨,也曾坐过轮船,然而却是第一次在外海如此颠簸起伏,却没有丝毫的畏惧,任凭那海浪肆意,在面前起起落落。没上船前,我以为自己是不会晕船的,开船后,我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晕船了,然而,一个小时后,船靠岸了,却只是有一点儿难受而已。

到达绿岛的那个下午,风雨交加,风声,雨声敲打着这个太平洋上漂浮着的小岛。淡季的海岛,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吹过的足迹,以及雨落的音符,坐在民宿的木地板上,正好可以看到窗外那棵高而瘦的木瓜树在风雨中摇曳,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清寂。

绿岛的午餐后,去海边的灯塔,最早认识灯塔,是在冰心的书里,她对父亲说,她要去做那守灯塔的人儿。风中,雨里,站在灯塔下,面对无边的海洋,雪白的浪花,在海边的滩涂,礁石上翻卷着。那一刻,就那样静静地听着,望着。听雨声,风声,海浪声。望着远方,什么都不想,却有一种豁朗在心中,面前无边无际的太平洋张开双臂拥我入怀。那宽广,那深沉,让人觉得似乎一切都可以被融化,被接纳。

环绿岛一周,大风狂卷,站在入海的栈桥上,宽而长的海岸线弯弯曲曲,空空荡荡,只有那风儿裹着海浪涌来,揉乱了在空中飞舞的长发。没有腥咸的味道,也没有喧闹的人群,只有那恣意的海浪、宽阔的滩涂、黝黑的礁石、肃穆的堤坝,静默的石头屋子,亦或长长的栈桥,成片的野凤梨。

去灯塔的时候,遇见一个老人,泉州人,在绿岛已经是第三代了,得知我们也从福建来,和我们攀谈起来,并告知我们住在哪儿,让我们得空去坐坐。海上栉风沐雨已经有了沟沟壑壑的脸庞,似乎让人有一种不忍卒读的沧桑。漂洋过海而来,在这有点孤寂的海岛上,是一种我们不能够读懂的情绪吧。

经过散落在海岛各个角落山坳的村落,有蓝白相间的民宿,有低矮简陋的小屋,也有素朴安静的国小,当然,还有坍圮了的建筑,但,我们没有再见到那个老人。

刚到绿岛时,民宿的主人告诉我们,绿岛的天气多变,一天可以变好几回,这会儿还是晴空万里,兴许下一刻就乌云密布,狂风暴雨了。我们在心里期许着,有阳光为我们而来,然,直至我们离开,也没有等到阳光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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